Warning：灵异故事。没考据过拍摄的时间线，存在错误请指出。
CP：明楼/明诚。其他人物：靳东、王凯。这大概是一个楼诚借着东凯二人拍戏而幽会的故事。我觉得我没在写RPS，自由心证啦。
王凯在拍摄期间内发现了一些异常。
他在拍一部民国谍战剧，主角是上海大家族的四姐弟。他的角色叫明诚，是个很微妙很矛盾的人物，童年被虐待，后被收养，身份尴尬亦仆亦主，但意志坚定地和大哥一起曲线救国。他读完前几集的剧本就被这个剧情吸引了，一幕幕在他脑子中闪过，倒像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。这也坚定了他接这部戏的决心。
定妆那天他和其他演员见面聊了聊。其实刚刚合作完一部戏，谁演什么角色大家心里都有底，也在公司里听过风声。剧组的服装很考究，又是西装又是大衣，还有军装制服，都是王凯喜欢穿的，也都是他穿起来很好看的。王凯很瘦，在生活中见到会吓一跳的那种瘦削，但是在屏幕里看起来就很上镜。他肩膀很宽，背挺得笔直，腰细腿长，穿起这些衣服格外好看。他把最外面那件藏蓝色的大衣穿上，面对镜头的时候目光犀利，像是换了一个人。
胡歌坐在场边，天气有些热，室内又不通风，捂了一脑门子汗，像剧里的小少爷一样跳脱，王凯看着他，忍不住心生无奈。但下一秒他又被自己的想法惊到，他对胡歌、靳东向来是尊敬的，而无奈不像是他自己能生出的情感。
有些怪异，但王凯没放在心上，这更方便他入戏。
可等到正式拍摄开始后，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异常之处越来越多。王凯脑子活，嘴笨，一直以来记台词要下好多功夫，可这戏开拍了他情不自禁脱口而出就是台词，对对剧本居然一字不差。从导演到其他演员都有些惊讶，以为他私底下又挑灯夜战，而只有王凯知道，他昨晚喝得飘飘然，剧本虽然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，却绝对没到脱口而出的程度。
本来他为这种变化而沾沾自喜——任谁都会感到欣喜的，省下了大把时间可以好好琢磨戏，在这儿加个小动作，那个地方眼神怎么表现，都是需要吃透了剧本再来研究的。
但是有些过了。靳东和胡歌对戏的时候，王凯在旁边看。靳东嘴唇一张，王凯脑子里就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；靳东手指一动，他脑子里就明白他接下来要做什么——可他明明和靳东交情不深，之前也没合作过，撑破天只是不错的师兄弟关系。王凯尝试把注意力放在胡歌身上，也尝试把目光放向戏外的靳东，在这些情境下，王凯还是和往常一样什么都察觉不出。
也就是说，问题出在靳东饰演的明楼身上。
是靳东入戏了？还是自己入戏了？
又好像都不是。
王凯自己并没有发觉，在片场只要一开始对戏，他看靳东的眼神就会变得炽热浓烈，像带着爱意，又带着哀伤。他也没发觉，只要在戏中，靳东看他的眼神也是温柔又严厉，眼底还深深藏着不知名的情绪。
这天拍的是刺杀南田洋子后的那场戏，王凯肩膀上缠着纱布涂了假血浆，竟感到左肩真的隐隐作痛，他按了按肩膀，自我提醒只不过是个假伤口罢了。但靳东替他换药的时候，他忍不住嘶地长吸了一口气——就像他真的被狙击步击中，打出了个贯穿伤。靳东看了看他，突然俯下身子，趁着机器拍不到，在他的假伤口上吻了一下。
两个人都愣住了。王凯不知道亲吻自己的是靳东还是明楼，正如靳东不知道自己吻的是王凯还是阿诚。
当天晚上王凯把自己锁在房间里，拖了椅子在窗户边，眉头紧锁用手机搜索明楼。这是个真实的历史人物，明诚也似乎确有其人。但是他们的结局众说纷纭，留下的只有几部明楼上学期间的论文、明公馆旧址，和几张旧照片。至于明诚，除了照片上模糊的肖像之外，更是什么都没留下，传言说他当年念过伏龙芝军事通讯学校，但也没有确凿证据可循。
王凯放下手机，感觉一股凉意从脚底生到脖颈。拍摄外景的地址，就是当年的明公馆，而他们也曾照着那张旧照片的样子，拍过一版新的明家全家福。两张照片里，人的姿势一模一样，背后的场景也完全相同。原本的那张照片很旧了，人脸已经有些模糊。王凯盯着手机上的照片，不断放大，再放大。
隐隐约约的，他发现照片里的明诚有一张和自己一样的脸。
王凯彻夜未眠，第二天早上他照常没心没肺地进了片场，排队等着造型化妆。化妆师看了看他，恨铁不成钢地挖了好多遮瑕膏给他遮黑眼圈，“以后别老大晚上喝酒了，一个两个的费我这大劲。”
王凯这会儿困得迷迷瞪瞪的，闭着眼睛随口一问，“谁啊？”
化妆师继续在他脸上涂涂抹抹，“靳老师啊。”
王凯猛地睁眼，正在他脸上勾画的刷子一抖，在颧骨上划出一长道棕黑的修容膏。靳东推开门进来，手上抱着一个保温杯，里面是刚沏好的绿茶。
他们对视一眼，像明楼和明诚一样交换了无数信息。王凯还是王凯，靳东也还是靳东，可谁知道这副躯壳下面的人到底是谁。
谁都没开口。化妆师拿个棉签在他脸上一点一点把那道痕迹卸下去，使劲戳了两下，王凯这才醒悟过来开口叫东哥。靳东没在意他的不礼貌，挥挥手坐在一边发呆，保温杯盖子打开着，茶叶没喝两口就凉了。王凯想提醒他快喝，又想了想，还是缩了回去，闭上嘴什么都没说。
王凯这两天状态很不好，所有人都看出来了。
他还是强撑着，台词和表情都没问题，和饰演明楼的靳东默契十足，只不过一下了戏，整个人就像被抽空了一样坐在场边，除了抽烟什么话都不想说，也不像往常一样和胡歌王鸥打打闹闹嘻嘻哈哈。剧组里其他人看出他不对劲，可也不知道从何问起，更怕提起他伤心事更让他难过。只有靳东悄悄坐在他旁边的马扎上，点上一支烟，两个人谁都不说话，就坐在那里发呆。这个场景也如此熟悉，就像是很多年前发生过。王凯拍拍裤子站起来的时候，不由自主朝右走了两步冲靳东伸出手。
他伸出手去才发现自己的动作有点鲁莽，靳东的烟才燃了一半，远没有要起身的意思。可靳东冲他笑了笑，掐了烟攥着他的手站起来。
真真假假，虚虚实实，管他呢，踏实拍戏就好。
他和靳东继续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下拍摄剩下的戏份。在戏外他很尊敬靳东，但一旦做好造型化好妆，王凯的眼睛就离不开他。他也发现靳东时常有些剧本上没写的小动作，像是掺住他时手突然紧紧箍住他的胳膊，或是和他并排走路的时候总是往他的方向挤，也或是拍摄正面合影时手在后面掐他的腰。
最明显的一次，按照剧本的要求明楼抓住明诚的领子，又是威胁又是教育地嘱咐他不许死。靳东和他对戏的时候，前半段很正常，只是松手之后又忍不住抹了抹王凯的胸口。这太怪异了，王凯甚至没忍住笑出声来，靳东只好解释说这实在表达对他的爱。
这一幕被拍花絮的姑娘捕捉下来，却被靳东和王凯心照不宣地忽略了。
这部戏终于杀青，王凯不用每天西装革履，往头发上抹很多发胶。这个片场每天都有人在离开，也终于有一日，他和靳东分别，前后脚回到北京，继续着他们完全不同的生活轨迹。
回到北京的第一个晚上他开车去了东三环上一家大排档，在油烟里吃了十几串羊肉、五六串鸡翅，半打扇贝和一些杂七杂八的海鲜。他还喝了几瓶啤酒，趁着酒精带来的飘飘然抽了一整包烟。他孤零零一个人坐在板凳上，感觉自己这么多年什么都没得到，也感觉自己这辈子也不会红了。手机放在桌子上，碰到烤串签子沾上了油。王凯拿起手机随便在裤子上擦擦，把电话拨给了靳东。
“东哥…”
靳东很敏锐，“你喝酒了？”
王凯没说话，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。
电话那边传来杂音，靳东穿衣服开锁出门，“你在哪儿？我去接你。”
王凯挂断电话，把大排档招牌拍了张照片在微信上发给靳东，迷迷糊糊趴回油腻腻的柳木桌子上睡觉。
突然他抬起头，看到马路对面一辆熟悉的车开过来停在路边，驾驶室里走出来一个穿深灰色大衣的人，着急忙慌往自己的方向走来。那人梳着背头，手上还戴着一副黑色的皮手套。王凯还看到冷白色的路灯下，有一个穿着藏蓝色大衣的自己，穿过马路冲来人的方向走了过去。他们在柏油路的正中央相遇，而下一秒一切都消失了，只有穿着深灰色大衣的靳东急冲冲的把他从桌子上拉起来。
王凯踉跄了几步站稳。从这一刻起，靳东和王凯的关系又恢复了以前，亦师亦友，兄友弟恭。
-END-
闲唠：
这是我第一次写完一篇长度超过三章的文章。总体来说这不是篇好的作品，我语言非常匮乏，对剧情和节奏的掌控也不好，但是不管怎么说我写完了www。这篇文章呢，很难称其为小说，因为剧情不够连贯，全都是我零零散散的幻想。有时候想，如果我下笔再熟练再生动一些，这些故事我大概可以写十万字都下不来，但是我还是没做到。好的灵异故事，不是纯粹的幻想，而是真真假假掺杂在一起，让人分也分不开。很庆幸我在其中几章里做到了这条，很遗憾我在大部分章节里没能达到这个要求。
我写东西有很坏的习惯，一口气写完，再也不检查，也很少斟酌，想到什么写什么。另外，由于专业原因，我省略了非常多细节和环境描写，期望大家看到前后两句就能自行脑补出中间的剧情。这其实是表达不畅的标志。非常感谢枪总 @楼总别开枪是我 和月巴 @月巴的时空旅行 两位在写作过程中帮我提意见。也感谢看到这里的各位读者的支持和鼓励。
最后，特别感谢陪我开脑洞，忍受我撒泼打滚，用胸膛（…）抚慰我，还不停用更新投喂我的 @貂丁 ，对大貂老师的爱意溢于言表。
故事写完啦，我准备好好休息一下，再见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