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楼诚衍生】十日谈:第四日,无神论(赵启平篇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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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  【楼诚衍生】十日谈:第二日,音乐家(曲和篇)

          【楼诚衍生】十日谈:第三日,死魂灵(黄志雄篇)

 

被屏蔽了无数次,选择重发一遍好了………………如果之前那篇能看了请告诉我,我再删……

起这个标题是因为我爱 @貂丁 (/////////),小赵医生的某一故事改编自貂丁和我的真实经历= =

Warning:温暖人心的灵异(?)故事,没啥逻辑。在上一篇写小赵是个肉食男子,这篇就让他们肉起来吧(误)所以有性爱描写。

CP:黄志雄/赵启平;谭宗明/曲和。

 


赵启平开车从学校回到他租的屋子。他在实验室待到太晚,路上已经没几辆车了,环路上一片通畅。再过十分钟他就可以到住处了,然后洗个舒服的热水澡睡到第二天中午。他这么想着,忍不住打了个呵欠。

 

突然他感觉前方有什么东西在闪,他踩了踩刹车把车速降了下来。中间的车道上停着一辆黑色奥迪,打着双闪,路边站着两个人,其中一个正在向他招手。

 

赵启平胆子很大,他摇下右边的车窗,“需要帮忙?”

 

招手那人艰难地扶着另外一个,“我的车抛锚了,能麻烦您搭个车吗?”

 

赵启平诧异,“可以啊,车就放在这儿?”

 

“已经打过电话了。”

 

赵启平按下lock按钮,示意那人自己上车。

 

北京的冬天很冷,那两人却只穿着毛衣、外套。说话那人乍从室外进入温暖的车内,舒服地打了个激灵,呻吟一声。他的嗓音很好听,“谢谢你,我家住在香山别墅,不知道顺路不顺路?”

 

“帮人帮到底,我给你送过去吧。”赵启平盯着前面的路说。

 

“太感谢了,我叫曲和,是央音的老师。”他让旁边那人靠在肩膀上,又调整了一下坐姿,“这是我们家老谭,他今晚有应酬喝多了,我去接他,没想到半路上出事故。”

 

曲和是个温柔又和善的人,赵启平和他聊了起来,从学校的烦心事聊到工作。曲和耐心地开解他,像是长辈对待孩子。赵启平从他的话中受益颇多。

 

“您是教声乐的?”赵启平随口问道。

 

曲和回答他,“不,我是拉大提琴的。”他空下的那只手比划了个拉琴弓的手势。“很帅吧?”

 

赵启平从后视镜里看到他的动作,点了点头,“是很帅啊,我也很喜欢音乐,只是自己不会乐器。”

 

“能静下心来欣赏最好。也不是每个会演奏乐器的人都爱音乐的。”

 

他们又聊了一会儿,老谭靠在曲和肩膀上,时不时嘟囔两句砸吧砸吧嘴,曲和就安抚地摸摸他的大腿,拍拍他的肩膀,或是给他揉揉太阳穴。

 

没过多久赵启平就开到香山别墅,曲和掏了掏兜,“给你钱像是侮辱你的好心,送你一张音乐会门票吧。”他把一张细长的票递过去,“位置很好。”赵启平接受了他的好意,把票夹在遮阳板上,“谢谢啦。”

 

曲和搀着老谭下车,目送赵启平开车离开。赵启平在后视镜里看了他们一眼。已届深夜,二人身边有一盏路灯昏黄,映得他们脚下的棕色的泥土发褐发红。赵启平把目光放回眼前的路,他把车开回西三环,又花了不少时间。锁上车之后,他昏昏沉沉地上楼,洗澡睡去。

 

这只是赵启平生活中的一个偶然事件,他转眼就把这件事抛在脑后。赵启平再也没见过曲和和老谭,只剩下那张夹在遮阳板上的门票告诉他这桩夜间的奇遇真实发生过。

 

他为了新的事情快乐,也为一些新的琐事苦恼。

 

比如说,赵启平最近总感觉有人在看着他。

 

这种感觉似乎是从他从香港参加完学术会议回来之后才有的。学校没什么事情,他不喜欢学校限水限电和门禁,整日就是窝在自己的屋子里写论文,分析数据。他租住的小区有年头了,墙面都是红砖,小区里全是退休大爷大妈,遛鸟遛狗,见面打个招呼问候一下今晚吃的是什么,氛围很和谐。这样的生活环境中,周围人除了对他有没有对象很感兴趣之外,其他的一概不理。

 

他倒在沙发上一边敲坚果一边看电视的时候,窗外似乎射进来一道视线。他是个无神论者,也并不相信别人的眼光会让他背后发麻,但这种诡异的说不出来的感觉又着实存在。他在浴室里洗澡的时候,虽然有浴帘的阻隔,那束视线却似乎变得更加灼热,赵启平如芒在背。

 

连坐在驾驶座上都是恍惚的。

 

他只好安慰自己,大概是有哪个姑娘喜欢他吧,横竖不可能是鬼神。这么鼓励着自己,他又忍不住自恋地想自己真是受欢迎啊。

 

有天早上他开车去学校取点东西,上午阳光很强烈,他把遮阳板放下来,看到一张纸打着旋儿飘下来,是之前曲和送他的那张音乐会门票。

 

左右闲来无事,他倒不如去散散心。赵启平仔细查看了那张门票,发现日期就是第二天。

 

于是他便好好梳洗,换了身干净利落的衣服,去向中山音乐堂。那天的室内乐演出主题是什么他已经记不得了,只记得旁边坐着一个男人,穿着很不适合听音乐会的夹克、破洞丹宁裤,踩着一双打着铆钉的靴子,陷在自己的思绪中不可自拔。

 

赵启平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,“你没事吧?”

 

那人笑了笑,转过头来看他,“我没事,谢谢。我可以冒昧问一下你的名字吗?”

 

他看过来的一瞬间赵启平感受到了熟悉的视线,似乎之前一直窥伺着他的就是这个人。赵启平笑了笑,“赵启平。”

 

那个人也回答他,“黄志雄。”

 

赵启平对黄志雄对自己过分热切的关注一清二楚,他忍不住产生了逗弄黄志雄的心思。“我们见过吧?”

 

黄志雄噎了一下,还是选择诚实地告诉他,“我刚回国的时候,我们在机场见过一面,你大概没有印象了。”

 

赵启平倒还真仔仔细细地想了想,但还是对黄志雄毫无印象,“不好意思。”

 

黄志雄摆了摆手,“没关系。”

 

“我得罪过你?”

 

黄志雄对他的问题表示诧异,“没有。怎么了?”

 

“那你喜欢我?”赵启平这样问道。黄志雄惊愕地抬头,看到赵启平的双眼毫不遮掩地直视他,似乎在很认真地等待他的回答。

 

黄志雄不知道怎么回答他。他脑海中转过无数个念头,又在转瞬之间被他挨个否决。他从没这样期盼过明楼来帮他出主意。他仿佛斟酌了很久,却还是像刚才一样诚实地告诉他,“我不知道。”

 

“那试试?”

 

黄志雄还没反应过来,就被赵启平在脸颊上亲了一口。

 

他迅速地退了回去,抹了抹嘴角笑着看黄志雄。他一口白牙咧得整整齐齐,几乎晃瞎黄志雄的眼睛。黄志雄还是呆愣的,耳朵根有点泛红。如果不是因为冬天两人穿的多,赵启平肯定会看到黄志雄胸口猛烈地起伏,像风箱一样抽气呼气。

 

“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?我是说,之前是你一直在看我吧。”

 

黄志雄盯着赵启平衬衫上的扣子,他不敢看赵启平的表情,“我喜欢你。”

 

赵启平倒没有被这句话吓到,因为他早有预感。

 

“所以呢?”

 

赵启平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和黄志雄纠缠在一起的,那天的见面之后两人之间交集莫名其妙地多了起来。黄志雄喜欢晨跑,赵启平偶尔起床后往楼下扒头能看到穿得很少,一头是汗的黄志雄;赵启平出门觅食,也能在超市里碰上同样正在采购的黄志雄。

 

确实,当你有意去注意一个人的时候,你和他的交集会越来越多。

 

赵启平越是观察,越发现他被黄志雄吸引,一开始对他那点隐秘心思的反感在如今荡然无存。他是个很有趣,特别有趣的人。他在某些方面很狂放,却又在某些方面矜持保守,在某些方面很前卫,在某些方面又很天真。怎么会有这么有意思的人。赵启平心想,下一次见到黄志雄,一定要好好问问他。

 

但他还没来得及和黄志雄就“喜欢”这一话题进行第二次深入的探讨,一桩堪称奇异的事情就发生在他身上。

 

他只是去北医三院观摩了一场普通的手术,那场手术难度不高,主刀医生还是他的导师。手术顺利结束后,他路过了一间锁着的门。年轻人好奇心旺盛,赵启平也难免往里看了一眼。

 

可就这一眼,就把他吓得做了好几天噩梦。

 

那间屋子里黑漆漆的,在门上那个窄小的窗户里,有一双眼睛正盯着他。

 

这束目光比之前黄志雄温柔的注视更炽热,更阴森,像是一把尖刀要把他的皮肤一寸一寸割下来。赵启平冲到人多的地方,抓住一个护士问她那是什么地方。

 

护士微笑又不解,“这层没有这么一个地方啊。”

 

赵启平到底还是大胆,他顺着原路走了回去,把这一条走廊都看过了,确诊的没有发现之前那个房间。他不可能是出现幻觉,腰背间的冷汗提醒他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。

 

从那之后,他感到自己被什么东西缠上了,在开车的时候,在洗澡的时候,在睡觉的时候,那双眼睛随时随地都在看着他。只有他看到黄志雄的时候,才感觉那双眼睛离开。

 

赵启平实在受不了了,在一个夜晚他敲响了黄志雄的门。

 

黄志雄刚洗完澡,穿了条湿乎乎的平角裤,正用浴巾揉他凌乱的头发。“有事儿?”

 

赵启平扬起一个真挚的微笑,“有事儿,跟你挤一下成吗?”

 

黄志雄往旁边让了一步,示意赵启平进门。他没问赵启平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,把他晾在客厅里就溜达回浴室刷牙。赵启平奇怪他今天竟然如此冷淡,却不知黄志雄关上浴室的门,激动得从耳朵根红到胸口。

 

他做了很多心理建设,穿了件半截袖和大裤衩把毛巾掖在脖子上走出来,“你……”

 

“我发现我有点喜欢你。”赵启平抛了记直球。

 

黄志雄不知道说什么好,他一直都嘴笨。

 

“你喜欢我。”

 

黄志雄点点头。

 

 肉渣的部分走袖底


没过几天黄志雄就退掉了自己租的那间屋子住进赵启平的住处,在狭小空间里磨蹭腻歪。每天早上他出门锻炼顺便带回早餐,赵启平去学校或去医院黄志雄就无聊地看看电视,写写画画,或者出门找个展览一看就是一天。

 

赵启平又去了一趟北医三院,这次他打开了那扇门,门里的床上躺着他的一个师兄,见他来了止不住笑。

 

“笑什么?”

 

“上次我们科小吴在窗子上粘了张图,后来护士说你被吓了一跳。胆真小,这可不像你啊。”

 

赵启平回头,看到门窗下耷拉着一张洗出来的照片,一片漆黑,上面有一双眼睛。

 

他还害怕这束目光吗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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