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楼诚】养鹿

一个完全不切题的圣诞贺。

我还是没有完成我圣诞老人明楼狂骑红鼻子驯鹿阿诚的色情幻想


明楼刚见到阿诚时,他像只刚出生的小马驹子一样瑟缩着,又怕生不敢靠近他。孩子是个好孩子,也不是明台那种无法无天的性格,就是太害羞太拘谨,原先在家里也没个人教。明楼把他捧在手心里养着,潜移默化培养他的自信心和学识,这才有现在这个八面玲珑的阿诚。在这一点上明楼很自豪。

明楼满意地拉开书桌旁的椅子坐下,阿诚刚把他冒着寒气的大衣围巾拿走挂起,正端了一碗姜茶过来,姜是今冬刚收上来的好姜,肥肥胖胖色泽金黄,茶是客厅里那罐子祁门茶,微甘,没绿茶那么生涩。出门之间阿诚帮他收拾了书桌,最近看的那本原来倒扣在桌面上,现在夹了书签正好放在他手边。明楼拿起来翻了两下,方接过阿诚手里的茶两三口灌下去,烫得舌头发麻。

他又抬头看了一眼阿诚。他已经成长为一个真正的男人,做事稳妥熨帖,在外独当一面,不会像小时候一样把担忧、伤心、恐惧、痛苦一股脑向自己倾诉,也不会受了批评什么话都不说,憋得鼻子眼睛耳朵一片通红,努力不哭出来。

他总觉得哭泣的阿诚很像一头鹿,眼睛又大又圆,又黑又亮,出于不安,蹄子会小幅度晃动几下,屁股后那条臆想中的尾巴无精打采垂在臀缝间。可惜阿诚现在很少哭了。只有少数时候,对少数时间阿诚会流泪,眼睛里不是怨恨不是生气,空茫茫的只剩他明楼一个身影。

今天是圣诞节,但身处乱世,自身难保,谈什么节日的氛围。日本人好效仿西方,在海军俱乐部搞了个舞会,提供茶点和酒水,明楼只推脱家中大姐要求团聚,带了阿诚提前离开,没想到家一看大姐明台早已吃完饭,正坐在沙发上绣一块手帕。晚饭没吃几口,只灌了一肚子风,方才又吃了一碗茶,这会儿只觉得胃在叫嚣饥饿。明楼还没使眼色,阿诚就端了一铁盘子过来。

“阿香温了饭,凑合吃点吧。”

“好歹今天也是过节,应付我?”明楼掀开罩子,见里面是两碗炒饭,一碟炒虾仁,一碟乳鸽,不由眉开眼笑。“庆祝一下,开瓶酒吧!”他说这句话,看似完全没在意阿诚的意见,却又好像早替阿诚想好了一切。

阿诚取来一瓶康巴丽,手脚利索地开了瓶,在两支高脚杯里各浅浅倒了一杯底。

“难得今晚没旁的杂事打扰,这么几滴,太小气了。”明楼摇摇杯子,“还没当好管家,就很有当家主母的风格了。”

阿诚被这么句打趣一闹,倒没像小时候一样羞怯,只是有点不好意思。他刚捧起那碗炒饭,热气一薰鼻尖都红了。“没正经,好好吃饭!”明楼盯着他,感觉阿诚脚尖在不安地蹭地毯,屁股后面像是长出一条柔软的尾巴,惴惴不安地垂在臀缝之间。“不给我件礼物?我看你给大姐和明台都准备了啊。”

“明先生钱包这么满,何必同我一个小秘书计较。”

“天地良心,我的银行钥匙不从来都在你手上吗?”

明诚被闹得不行,从裤兜里掏出一个物什,连包装都没有就随手递过去。“怀表,给你过过那把老爷的瘾。”

明楼接过来,一块银表盘,沉甸甸的,里面表面又是水晶,没缀钻,也没有繁复的花纹装饰。他嘴上念叨不实用,却还是欢喜地别进马甲口袋里。

“我也送你个礼物。”他擦擦手,端起高脚杯冲阿诚点了一下,“饭后告诉你。”

像他瞒着阿诚进了军统,像他瞒着阿诚入党,他又一次欺骗了阿诚。在卧室那张大床上,他把他心爱的那只鹿骑了一遍又一遍,阿诚射无可射明楼仍觉意犹未尽,感叹自己真是正当壮年。

第二天阿诚终于收到了他的礼物。他走进秘书处,发现桌子上摆了张批准涨工资的条子。用这理所应当的事当礼物,哄着他吻得他意乱情迷挨了一夜艹,明长官真是好打算。

越有钱越抠门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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